小暗君

“想要给你一个最坏的吻”

【权倾超野·ROSE酒吧】Sangría

前一棒: @阿荷 

“桑格利亚(sangría)是西班牙的一种汽酒。适宜冰冻饮用,口感稍甜。该酒继承了费城葡萄酒的精神。这种血腥的颜色象征着西班牙的斗牛和海鲜饭。从它在西班牙的简单的根源来看,桑格利亚汽酒已经渐渐成为世界上一种流行的,提神的饮品。桑格利亚汽酒最大的吸引人的地方是它能够让你尝试一起享用最喜爱的红酒和水果。sangría可以分为白色桑格利亚和红色桑格利亚,桑格利亚汽酒是从红葡萄酒,水果,苏打水和白兰地中得来的。白色桑格利亚却是从白葡萄酒中制造的。白的更适合与于夏季,因为清爽冰凉;红色适合于聚会,因为甘美,耐人回味。两种都可以加上冰块享用并且在炎热的夏天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


非典型一见钟情和闪婚文学,男男可婚。老云家设定,高杨和圣权已经工作,但云家几个还在读书。

“酒量跟女孩子一样,自然要喝女孩子才喜欢喝的酒。”

 

“那今晚就是你单身之夜了。”

“算是吧。但是谁单身之夜朋友会带对象啊?小黄呢?”

“谁让我对象是你弟弟。他在楼下停车,马上上来了。”

高杨顿了一顿,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手机。黄子弘凡报备的信息明晃晃显示在上面,张超看着小情侣不由得啧啧啧,丝毫没有自己明天就要结婚的自觉。

“你真的决定跟他结婚了?你们才认识两个月。”

“就算不决定我现在也跑不了啦,都说好明天去登记了。”

“你要是说没想好,我大哥肯定不会去登记的。他这个人,对你百依百顺。”

“他对谁不是百依百顺?”

“对你尤其。”

居酒屋的灯光暧昧地洒下来,高杨晃着手中的清酒看向张超。张超倒是冷静,只是听到这话红了耳尖。

“真没想到你会是那个最先定下来的,比我和小黄还快。”

黄子弘凡出现在居酒屋门口,咋咋呼呼蹭到高杨身边,张超嫌弃地看着自己从小聒噪到大的弟弟,闺蜜之间的对话告一段落。

 

初见是在酒吧里。刚结束音乐剧巡演的高杨把刚结束期中考试的张超拉到酒吧,两个人倒不爱蹦迪,只是拿了酒慢慢喝。高杨酒量好,但架不住刚巡演完实在累,喝了两杯已经有了倦色。张超就更不必提。夜已经深了,两个人都有点上头,高杨懒得自己拦车,打电话喊自家大哥金圣权来接。张超自然是有样学样,把电话打给了更不能喝酒的弟弟蔡程昱和黄子弘凡。这俩接连被他吵醒,头都大了,又不能拒绝大哥,只能强打精神爬起来开车。知道两个赖床精磨蹭,头孢小王子张超于是站起来想去趟厕所,无奈酒量不允许他移动太快,只能扶着墙和桌子一步步往前挪。意识是清醒的,但步伐却带着迷醉。

“需要我扶你一下吗?”有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张超抬眼去看,身边站着一位高个男子,很瘦,头发乱乱的,戴着眼镜和口罩。

张超礼貌地拒绝了他,自己往洗手间走去。在他洗了把脸出来后他就知道了,对方叫金圣权,是高杨神秘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哥。

金圣权对他点点头问好,陪着两个人把蔡程昱和黄子弘凡等来才带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高杨道别。高杨看了一眼来到面前的俩人,精神了,随即刺了张超一句“你是女孩子吗,来酒吧还要俩男孩接。”张超愤怒地回头,无奈金大哥192的身躯过于伟岸,他实在不敢当着高杨亲哥的面刺挠高杨。五个人一起走到门口,蔡程昱去启动车,黄子弘凡扶着张超不知道在看什么。酒吧的霓虹灯光照下来,把金圣权的身形映在地上。他伸手帮高杨打开汽车后门的样子很好看,手扶着车顶防止高杨糊里糊涂撞到头的样子也很迷人。张超目送着他们离开,恨恨地瞪了一眼把车停在自己面前叫嚣着“你快来我要回去睡觉”的蔡程昱。

 

高杨笑起来:“其实那天我哥一回去就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还笑话他就喜欢被别人拒绝的感觉,建议跟蔡程昱在一起。”

这倒是张超不知道的。他捣了高杨一下,无视黄子弘凡透着八卦的目光,咽下一口寿喜烧。

 

第二次见面又是在酒吧里。黄子弘凡这个不争气的,追高杨追得上头,好不容易把心头的白月光约到某个据说非常有氛围的酒吧小酌,临到出门却突然害羞,死命拖着自家大哥,要张超陪自己去。张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黄子弘凡拉扯到门口,转头就告诉高杨,你家小狗勾害羞,把我带上了,你看着办。

于是高杨也立刻带上了他在家休假、悠哉游哉的大哥金圣权,好好的一场可能戳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的酒吧约会,变成了几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黄子弘凡扯着高杨坐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挨挨蹭蹭,就像两个有肌肤饥渴症的人,时不时就想摸摸对方的手腕,黄子弘凡还借着碰杯的机会大胆地凑过去蹭高杨的鼻尖,被高杨回蹭了一下脸颊后又没出息地脸红了,只知道傻笑。分明拿酒漱个口就能倒的黄子弘凡喝的是果汁,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像醉了一样。

“真没出息。”张超嘀咕。

“嗯?”坐在他对面的人听到他出声,以为他在跟自己说什么,朝他凑了过来。张超摇摇头说没什么,继续百无聊赖地晃着自己的无酒精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不远处的准情侣和自己身边高杨的大哥金圣权。上次没有仔细看,但他对这个大哥也早有耳闻,高大帅气多金,还妥妥的是个名校学霸,马上毕业准备回本市剧组继续工作。可能因为在国外呆久了,又或许只是生性风流,金圣权身边从来不乏男男女女,他乐意去把每个人哄得服服帖帖围着自己转。高杨对张超描述过无数次金圣权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那些女孩子以为金圣权对自己动了情就去告白又被拒绝的俗套剧情连连叹息。

他长得确实很漂亮,张超想,“漂亮”本不是个形容男人的词,更何况金圣权有192,他跟在高杨后面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身高确实很有震慑力。可他就是长得很漂亮,微微下垂的眼睛,高挺却偏小巧的鼻子,还有见到自己后习惯性绽开微笑的、看起来很红润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这些元素在一起组合出了张骄矜而精致的脸。金圣权的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瘦长却有力,漫不经心夹着酒杯的样子相当赏心悦目。

不过他看起来很无聊,张超这么想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金圣权又疑惑地嗯了一声,抬起眼看看他。随即他站起来,去吧台又要了一杯酒,抽出张超手里的软饮,把酒杯塞给张超。张超捏着手里盛着清澈液体的漂亮玻璃杯看着他,不知道这人想干嘛。金圣权坐下,有点害羞地打趣他:“酒量跟女孩子一样,自然要喝女孩子才喜欢喝的酒。”

张超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还记得上次迷迷瞪瞪的自己。这话要是换个人说他肯定要线下碰一碰,至少也得怼一怼。不过这人是金圣权,且这人正用自己无辜又闪亮的眼神盯着自己,自己稍微低头还能看见对方似鸦羽般的睫毛,这伤人的话张超是在说不出来。他低头抿了口酒,把酒杯磕到桌上,有点气鼓鼓地。两个人这么干坐着是在尴尬,张超自顾自地跟他碰了一下杯,仰头把酒杯里最后一口低度数酒喝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涂个唇膏。

就算百般不情愿,既然答应了弟弟陪他去泡吧,张超出门前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他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然后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画上眼线,再在眼尾贴上一点亮片。想了想,张超还是把眼线笔、唇膏和粉饼放到了休闲外套的口袋里,以防意外——比如一场意料之外的“露水姻缘”,就是艳 遇——发生,他需要补妆,在酒吧还是不要过于狼狈的好。

黄子弘凡看着大哥熟练的上妆手法和技巧频频摇头,他说:“哥,是你陪我去约会,不是你去约会,你搞搞清楚。”

张超点点他额头,嘴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输给他:“高杨要看上我早看上我了,我认识他比你久得多,他前天才知道你是我弟弟——是你该搞搞清楚,黄子弘凡。”

而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在约会了。张超感觉自己被盯了好久,他侧过头去看金圣权,对方看着他,倾身靠近敲了敲张超手里的玻璃杯。

张超笑起来,故意在桌子下面蹭了一下他的腿:“想跟我说话就说,你幼不幼稚。”金圣权跟张超一样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故意有一丝委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开口。”

借着这口酒两个人之间生疏了半晚上的气氛开始散去,张超知道金圣权是个音乐剧演员,金圣权也在谈话间知道了张超是声乐歌剧系的学生。有了音乐这个共同点,话题打开得很快,在乐队演唱完一轮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因为金圣权打趣张超让他在自己的音乐会上唱死亡重金属而打闹在一起。金圣权把一只手臂轻轻搭在张超背后的椅子背上,有点像轻轻圈住他又没有实质性接触,任由张超往他身边靠。借着酒劲,张超开玩笑地去扯金圣权今晚没做造型、软绵绵搭在额头上的头发,金圣权反应迅速地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在手心轻轻握住。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暧昧,张超反应过来后耳朵迅速翻红,但他强撑着不肯表现出自己害羞,用手指在金圣权手心轻轻一划。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金圣权。张超看着金公子怔愣的表情,满意地笑笑,把手抽出对方手心,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不再靠在金圣权身上,眼角的亮片随着他的动作闪啊闪的。他把手随意地搁在腿上,无意识地抚摸金圣权刚刚握住自己时触碰到的那片皮肤。金圣权的手比自己的大一号,很冷,但握住自己的力度很轻。

张超下意识问:“你冷不冷?”

金圣权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摇摇头,解释可能因为自己个子太高,常年手脚冰凉。

于是张超没过脑子地伸手又握了一下对方的手,仿佛是要让对方感受一下自己暖烘烘的手心。这下气氛更暧昧了,张超在心里哀嚎“你到底在做什么”,嘴上却不肯透露半分自己的慌乱,小声说了一句“怎么同样是喝酒,我们俩温差这么大”之后才仿佛游刃有余地松开了金圣权。

“那是你酒量不好,”金圣权沉沉道,“才一杯就这么热。”

张超没有反驳,点点头,很高兴对方没有再打趣自己上一次的迷瞪。金圣权朝他的身边挪了几下,又把手臂搁在了自己身后的椅背上,还把手往他的方向轻轻挥了挥,张超也就从善如流坐得离他近了一些,不再像刚刚一样两人分坐在卡位的两头。

酒吧的灯光还在闪烁,酒杯里已经没有酒了,对方的体温还残留在自己的手心手背,两个人的耳尖都微微红着,在酒吧的灯光下看不真切。刚刚还在热聊打闹的他俩突然安静下来,目光对视上的一刻又忍不住偏头不去看对方。

“哥?哥?回去吗?”黄子弘凡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手上还牵着高杨,满脸都是好事将至的满足。

张超猛地回过神,看了看眼前的弟弟,掩饰着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跟对面的金圣权告别:“今晚聊得很愉快,我们先回去了,金先生回见。”

刚刚挠我手心现在喊我金先生,金圣权咬牙切齿地想,面上却分毫不显,维持着绅士的笑容回答:“好的,不过我也回去了,一起去门口吧。”

准情侣挨挨挤挤走在前面,张超和金圣权慢腾腾跟着他们。快到门口时,金圣权轻轻拉住张超,从他口袋里拿出那支眼线笔,一气呵成地在他手腕上写了一串号码:“想了好久怎么问你要联系方式,正好看到了你的眼线笔。这是我手机号,加我微信吧。”

说罢,他放开张超的手腕,快步跟上前面的准情侣。张超看着那串号码,觉得这回问题大了。

不是没在酒吧遇到过聊得来的人,也不是没有过萍水相逢,但之后这些人都被张超毫不留情地当成了陌生人,从未留过任何诸如就读院校、专业之类的私人信息,更别提留下微信号了。然而此时,张超不得不承认,他也一直在思考怎么让对方留下联系方式,并且他很乐意让自己的通讯录多一个人。

麻烦大了,多了一个这么风流的人。

 

“所以哥你加了他吗?”姗姗来迟的蔡程昱好奇道。

“他犹豫了好几天呢,”高杨抢过张超的话头,“比我跟黄子弘凡犹豫多了。”

黄子弘凡在一旁吃吃笑。

 

张超确实犹豫了好几天才下手去添加对方好友。他发送申请后对方没有立即通过,大约是在忙。张超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应,也就丢下手机继续手头的作业。等他再次拿起手机,金圣权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还给他发来一条信息。

金圣权:不是不想加我吗?

张超:哪有,我只是这段时间太忙。

金圣权:现在不忙了?

张超:忙呢,但还是能抽出时间加你的。

虽然张超早有心理准备,但金圣权还是比自己想象的风流得多。他惯会照顾他人,是同事口中非常“有大爱”的男人。也许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会很开心,但如果你对这样的人心动,你只会徘徊在“他是否真的爱我”的两个答案之间,明明知道那个苦涩的结果,却依然期许变成甜蜜的可能。

伴随着一场一场的秋雨,北京一日日寒冷了起来。寒冷之中,金圣权的追求攻势尤为热烈明显。他会在没通告的时候来等张超下课,带着他在北京城转转悠悠,在某日张超跟他抱怨天太冷自己实在没法起床开嗓练功之后,他甚至自告奋勇承担了大冷天早上叫张超起床的任务。张超万分羞愧,实在是不好意思为难金公子大早上还爬起来给自己打电话,更何况他也知道金圣权起床困难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家里几个小的。但金圣权不在意。

“我乐意的,超超。一点都不麻烦。”金圣权垂下眼睫看着他,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纯良而温柔。张超哽在原地,推脱的话语再说不出。

托大喇叭黄子弘凡的福,全家都知道了金圣权这个富二代在追张超。梁朋杰追着张超问未来哥夫有多富,被张超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并嘴硬道“别瞎讲,八字还没一撇。”梁朋杰心有不甘,在张超房门外大声喊“你上次戴了他的手套回来的!别以为我们没看见!”

张超羞愤欲死,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那次跟金圣权出去,天太冷,他手被吹得通红。金圣权见状,把皮手套脱下来帮他细细戴好,毫不顾忌自己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暴露在风里。张超赧然问他不是手脚冰凉吗怎么还不戴手套,金圣权把手插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摇摇头道“可是你的手也很冷。”

最后,张超敌不过他,只能轻轻扣着金圣权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一边口袋里,跟自己的左手妥妥贴贴放在一起——他俩走在一起的时候,金圣权甚至会让他走在右边,不让他走靠近马路的一侧。该死的体贴,张超一边感受着皮手套外金圣权的手的模模糊糊的触感一边想,他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女孩子了吧?

那双手套最后忘了还给金圣权,随张超回到了自己家,又被弟弟看了去,变成了全家的谈资。张超总是想着下次见他就把手套还回去,但真到了时候又舍不得,只能跟自己说一个又一个下一次——其实就是明天,金圣权这段时间在家休息,张超考完期中课业没那么紧了,他俩几乎能天天见面。

 

随后金圣权又忙了起来。张超知道他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剧演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金圣权语)粉丝。张超偷偷关注了对方的微博和超话,偶尔上去存存图。某一天正当他坐在教室不亦乐乎地冲浪时,他看见金圣权手上有另一双皮手套。他感慨着真有钱和这手戴手套真是太好看了往旁边一划,看到下一张图这双手套出现在了跟金圣权搭档的漂亮女演员身上。

张超:你究竟有几双好手套?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张超不会忘记金圣权细细给自己戴手套时低垂温顺的眉目和白皙的手指,更不会忘记自己那时几乎失控的心跳,当他想到这一切也许另一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人,也会享受,他不可控制地感到难受和不安。但张超也明白自己不该生气,金圣权就是这样的人——风流,体贴,高情商,会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不会让任何人难堪——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朋友,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情人。

张超郁郁寡欢地叹了口气,强打精神抬起头上课。金圣权发来的问他在干什么的消息被他晾在一边。他实在没心情去听老师讲了什么,好歹课堂上也没出什么差错。熬过这一堂课,他收拾东西去找高杨吃饭。

高杨对张超低落的心情非常意外。按照金圣权的攻势,自己的好友应该处于春风得意的状态,但张超似乎完全相反。他明智地选择默默吃饭而不是继续去刺挠张超,比如问出一句他心里想的“是不是太想金圣权了”这种话,高杨直觉如果自己问了,张超会在这里摔筷子跟自己吵一架,或者更差,打一架。他才不去撞枪口。

张超也没有心情低落,他和同学们的汇报音乐会迫在眉睫,每天不是泡在琴行就是在泡琴行的路上。他对金圣权冷淡了几天,仗着对方不在身边和自己忙不回复对方的信息,只在对方打来电话的时候做几句回应。金圣权看起来也很迷茫,他甚至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他甚至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张超想,我该跟他说的,但我说不出口,大概也没有立场说出口。

说出口,意味着承认我有多么喜欢他。

 

音乐会很快到来,张超在最后一个出场。他没想到的是,一上台,他就看到本该在外地的金圣权斜斜地靠在门边,帽子眼镜口罩一个不落,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金圣权看到他就站直了身子,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用心听他唱歌。

其实看到他,张超的气已经没出息地消了大半。他知道自己冷着对方的态度不好,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金圣权开口。歌曲唱罢,金圣权从台侧匆匆跑上来,把玫瑰塞到他怀里——就像第二次见面时把酒杯塞给他一样,跟他礼节性地拥抱一下,然后轻轻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音乐厅后台等他。

黄子弘凡他们早就等在后台,就等着帮张超庆功。金圣权混在他们中间完全不显得突兀,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收买了几个崽子的心。好吧,这就是他的魔力,张超酸酸地想,所有人都喜欢他,包括我,我也喜欢他。

张超走在后台的路上遇到了戏很多的黄子弘凡。黄子弘凡像站哥一样拿着手机一路拍,任凭张超打骂哀求也不停手。张超见他已经开启了人来疯状态,又看看站在一边笑着围观这场闹剧的高杨和金圣权,豁出去了。

他上前搂住黄子弘凡:“你特别喜欢我是不是?”

黄子弘凡演戏上了头:“对!”

张超:“mua!”

黄子弘凡出戏了:“你别这样!!!!!”

高杨:哦豁?

金圣权:???

 

叨完弟弟,心满意足的张超跟高杨打过招呼,刻意没跟金圣权多说两句话。他抱着金圣权送的红玫瑰走在高杨身边,硬生生隔开了高杨和黄子弘凡。黄子弘凡换了一边,扒拉着高杨:“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高杨眉毛一挑:“你俩玩挺大的哈。”

黄子弘凡更着急了:“我跟张超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

高杨心里好笑,但面上依然AI到底,拉着张超就去卸妆,空留黄子弘凡对上金圣权探究的眼神。

黄子弘凡:大哥,别这么看我。

 

卸妆卸到差不多,张超打发高杨去找黄子弘凡,让他别玩自家傻弟弟玩得太过分。高杨也知道分寸,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找哄人。张超在空无一人的化妆间里吸了口气,把金圣权送的玫瑰抱过来,抱在自己怀里。一旦承认喜欢上这个人,张超觉得自己就变得很好哄。生气的时候分明想要对方跟自己郑重道歉,但一收到对方的花儿自己的心还是砰砰跳着,仿佛要化成夜莺飞到对方身边,百转千回中唱尽的只不过是一句喜欢。

正当他对着玫瑰怔怔出神,金圣权推开化妆间的门走了进来。张超对上他的眼睛,刻意低头不看他,埋头收拾自己桌上的杂物。这可能是金圣权最手足无措的一刻,他分明很会哄人,此时却开不了口,生怕开了口让心上人更生气。半个月对自己爱答不理已经够不好受了,要是再来半个月,金圣权可能要对张超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看看我嘛。”金圣权最终还是选了撒娇,他知道张超对自己撒娇毫无抵抗力。

张超毫无灵魂地抬起头看他。

“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还不回我信息,打电话说几句就挂了。”

“那是我太忙。”

“之前忙的时候还能加我微信呢。”

张超不知为何有点生气,从看着他变成了瞪着他。

金圣权笑起来:“还说没生气呢,到底怎么回事?”

张超依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嗫嚅两下,眼神又躲避开来。

“超儿,”金圣权耐心哄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能不告诉我为什么吧?那你一个人生气多可怜啊。告诉我吧,告诉我我还能给你撒气,我以后也不会惹你了。”

张超敏锐地察觉出来:“以后?”

金圣权点点头,喘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拉近两人距离,见张超不躲避才放心,又像在舞台上那样握住张超的腰:“你还在生气,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但好像我不说你就会一直生气,也不告诉我为什么。那好吧。”

张超心跳如雷,直觉告诉他下一秒他会听到那句梦寐以求的话。

“我喜欢你,张超,我们在一起吧。”

果然。

 

“那你最后有告诉他你因为这么个理由生气吗?”高杨问。

张超不干了:“当然告诉他了——什么叫这么个理由,高杨,等哪天黄子弘凡也把自己的外套给别人披上,你别来找我哭。”

高杨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黄子弘凡插嘴:“我才不会!我跟金圣权才不一样!”

“所以,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吗?你们甚至表白的时候还在生气。”

“嗯,就他了。”

张超摸了摸放在腿上的外套,那是金圣权的外套,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馥郁的红玫瑰香。他没忍住拿起来闻了闻,在红玫瑰淡淡的香气里又笑起来:“嗯,就他了。”

 

单身之夜的最后还是他的未婚夫来接他回家。黄子弘凡跟哥夫咋呼说“本来今晚不该让你见到我哥”,张超听了作势要跟着黄子弘凡走。金圣权纵容地笑起来,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在弟弟身边笑得摇摇晃晃的张超:“好吧,但是我想见他。这一个晚上不会毁掉我们的未来的。”

金圣权把他接到车上。时间过得好快,张超想,金圣权打开车门的身影依然帅气,用手扶着车顶的样子还是又温柔又体贴,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扶着自己,把自己扶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关掉车门从另一边上车。一直到张超坐好,金圣权的手都黏在他手臂上,依赖的样子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离开,真的跟黄子弘凡履行什么“单身之夜不见未婚夫”的胡言乱语。

“你们聊了什么?”

“聊了你怎么追我的。还有表白的时候我为什么生气。”

“超儿,宝贝,”金圣权看着他,“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很乖的。以后我也会一直很乖的。”

“知道了宝宝,这么腻歪。你继续不乖我会同意跟你结婚吗?”

回答他的,是来自未婚夫的一个深吻。

 

END

后一棒: @ww念哇啦 

 

第一次参加联文,笔力不足,请大家多多包涵。权和漂亮姐姐的手套故事只是剧情需要,我本人对他们二位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很喜欢他俩站在一起的样子。有问题请跟我沟通,不要骂人。

也许会有后续?这篇是超视角,如果大家想看可能会再写个权视角。

不要担心超爱得太深哦,他们可是双向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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